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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中文系學生,即將大三。大學已過的兩年,我看過一些人費盡辛勞轉來中文系,也看到中文系的部分朋友感慨未來,他們感嘆自己學的東西在就業市場優勢不大,於是,在中文系的日子裡,他們專攻的是英語、計算機、心理學等等...

如果可以重來,他們還會選擇這個專業嗎?

而我,又會嗎?

“中文系畢業的你們如今在做什麼?可否指點一二。”

“大學難道就是為瞭就業存在的嗎?想想你當初選擇中文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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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記得,可這或許並不沖突。有的人就是貪,月亮和六便士都想要——可惜總是不知道先要什麼會比較符合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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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被迫調劑的朋友,選擇中文系的人大多緣於當初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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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熱愛來得不晚:多少年前的幾句古詩、被藏到書箱裡的小說、某張試卷上的滿分作文。在最後的錄取通知上,終於看到中文系。像是松瞭口氣,因為走瞭不少放學路,書包終於輕瞭——隻剩心愛之書。蹦蹦跳跳的,好像馬上就要成為文學大師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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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實的中文系裡,不少有“文學夢”的朋友並沒有“作傢夢”,那是單純的興趣。但有瞭“作傢夢”的朋友卻往往會聽到一句話:“中文系不培養作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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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懂得這句話盛傳的原因,想告訴那些有作傢夢的朋友不要執著於中文系嗎?倒不如講:沒有任何領域可以培養作傢等於任何領域都可以培養作傢,因此中文系可以培養作傢——起碼把選擇權留給有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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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文初那個問題的答案。更多的時候,熱愛中文的人在共同維護中文系該有的情懷與氣質。盡管有許多人給出五花八門的答案,教師、媒體、出版、文秘、HR......但更引發共鳴的答案,往往不正面回答問題,而是訴說中文系如何塑造瞭人格,試圖表達讓文學浸入靈魂的忠誠,讓中文系成為瞭專業中的詩與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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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當我們的話題定位在中文系的“平民”時,普通到隻剩下專業知識,這樣的情懷最終隻剩風花雪月,看似擁有他們,他們卻嫌我醜。而這樣的焦慮與自我認知有很大關聯,在中文系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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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不再談論中文系的詩與遠方時,我應該談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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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我對自己的認知處在模糊而自認為清晰的狀態。除瞭自身原因,外界給予我的信息也的確讓我容易迷失。中文系等所謂“萬金油”專業,往往註重自身素質的提升,重在修身,在專業技術方面卻沒有明確的導向,這是我的喜悅也是我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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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條件下,自我認知的能力顯得格外關鍵。因為我似乎可以輕易地說出“我不想要什麼”,卻不能準確地說出“我想要什麼”。於是眼前的幾條陽關大道被自己無視,想摸石過河卻不知從何下手。這就是典型的好高騖遠。好在好高騖遠過久以後,隻剩下一件事可以做——亡羊補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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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思考總會換來選項,無奈的卻是選項內容似乎給“素質提升、享受大學”提瞭個醒。那跑丟的“羊”時刻提醒著我,這兩年的虛度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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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是象牙塔,尤其在中文系。通過讀書、思考來改變自己的觀念與習慣,成為許多學長學姐的忠告。在中文系,這樣的生活方式可以改變我們的氣質,不知道具體的變化,但就是有瞭不同。然而這樣的生活追求缺少瞭量化的標準,反而讓不少中文系的我們自視甚高卻疏於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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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通過讀書、做研究這樣的方式,我們獲得瞭許多成長。但是卻有許多和我一樣的朋友,並不打算在文學的領域上深造,反而期望盡早踏入社會、追求理想生活。可是對於“先提升自身素質”的錯誤理解導致我們的行為與追求發生瞭沖突。其實也就是就業方向和奮鬥領域的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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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講自我認知在中文系尤為重要,就體現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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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高中階段必然處在自我認知的模糊期,相信大部分朋友也是如此。因此對於文理分科以及志願填報的選擇,都依靠當時理念中的興趣偏好、以及對於未來成長速度的絕對自信。這種自信就類似於兒時糾結去清華還是去北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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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踏入中文系等類似專業後,往往是一開始就對自己具有清晰認知的人,才能做到在畢業之際順利與社會交接。而我這種有些後知後覺的人,還想著多讀兩本馬爾克斯好讓我在媒體行業中懂得如何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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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於請教此類問題往往換來長篇大論,論證文章開頭那句質問:“大學難道就是為瞭就業存在的嗎?想想你當初選擇中文系的原因。”我都感到無奈,這樣的質問仿佛正是我當初選擇的原因,我可以描述得更加動人而令人向往,畢竟中文系帶著古詩濾鏡,連語言學看上去都有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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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仔細思考後發現其他答案顯得更沒有意義,因為專業性不強下的“產物們”沒有共性,別人的選擇與自己的匹配率遠沒有工科那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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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好”大概成為我們的共同優勢。不過這個優勢確實有些尷尬,且不說不少中文系的朋友最終隻是文筆流暢而已,就單說文筆好的標準問題,未免過於主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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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例子,在廣告公司做文案的朋友應該深有體會。似乎文案與美工都處在讓人抓狂的位置,不過甲方客戶或許隻會對設計上的東西說句“還欠缺些”,卻很有可能大搖大擺地上手修改文案。畢竟大傢都懂中國話,改來改去或許迎來瞭你最不看好的一句,反倒成功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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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如今盛行的新媒體運營,也是中文系的操刀之地。與上述廣告文案相同,由於文字的特殊性,這類職業門檻偏低,人才偏多,可替代性也就格外的大。文字之外,營銷學或是傳播學,都是硬件知識。因此無論哪個職位,中文系的我們想要放棄考研提前進入江湖,沒有其他技能,競爭力似乎弱瞭不少。大一時聽別人提及復合型人才,會覺得那是很優秀的人,臨近畢業才意識到,那是我們必須成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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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學者侃侃而談,文學的魅力還如同當初一樣時,我應該認真問問自己,職業規劃與興趣愛好真的要完全相同才會成為別人口中的最大幸福嗎?或許那就像是心愛的曲子成為鬧鐘。如果我們已然拒絕瞭許多安穩之路,就不能再盲目的以為,每日讀一本書便是中文系的全部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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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不再談論中文系的情懷時,便是我發現他賦予我的時間和資源之時。擺脫專業限制的人往往會更加開闊,而中文系本就沒有這種限制,隻怕自己生活清幽,陷入台北靜電機出租自我欣賞而忘記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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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畢業的你們如今在做什麼?可否指點一二。”

“大學沒教你拿什麼就業,那就盡快認識自台北靜電油煙處理機租賃己。”

轉自微信公眾號706青年空間 ID:qingniankongjian706

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出品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中國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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